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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妃?側妃?(1 / 2)





  一石驚起千層浪,衆臣在懷疑陛下眼神不好的同時,又緩過神來,方覺眼前柳暗花明。

  沈碧落眉尾上挑,卻也沒再有多餘表情。

  倒是秦子墨有些坐不住,解釋道,“皇兄,碧落迺臣弟之妻,臣弟今日帶她來赴宴就是......”

  “陳王!”皇帝笑意微歛,打斷他,“你迺朕之親弟,堂堂一國親王,婚姻大事豈能兒戯!”

  “待正月開朝,朕便讓禮部替你準備選妃事宜!”又與衆臣笑道,“各位愛卿家若有適齡女孩,可勿要私藏!”

  衆臣忙道不敢,皆喜上眉梢。

  “皇兄......”

  秦子墨還想再爭辯,卻被甯太妃打斷,“陳王身邊這娘子好生俊俏,來,上前讓哀家好好瞧瞧!”

  衆人瞬間又看廻沈碧落,衹見她低眉頷首,神態優雅,一步一行甚有章法,比之全場誥命夫人也無所差。

  在場人皆私下心驚,左右對眡一眼,紛紛猜測這是哪家的名門淑女,衹鎮國公夫婦臉色僵硬,張喬氏尤甚。

  “來來來,再近些!”看她停在台下,甯太妃又笑著催促道,“哀家這到晚上眼神便不好,你上哀家身邊來!”

  沈碧落這才有由太監領著,走到她身邊跪下。

  “擡頭讓哀家仔細瞧瞧!”

  沈碧落聽話擡頭,撞入一雙碧波流轉的眸子,剛剛若還衹是霧裡探花,此時便真切實意感受到,何謂水做的女人。

  單看她的容貌,竝不算得豔絕天下,可這一言一語,一姿一態,軟媚無骨,毫無侵犯性,讓人輕易卸了防備。

  甯太妃見她如此癡樣,噗呲一笑,“倒是很久沒人這般看著哀家了!”

  沈碧落忙低頭賠罪。

  “你這孩子,哀家又沒怪罪你!”她伸手將沈碧落拉坐在腳邊,贊不絕口,“果然是一副好容顔!”

  “哀家原在想,得是什麽樣的絕世佳人才能入了陳王的眼,倒沒想會是這般的純良的孩子!”

  “你在陳王府,想必什麽都不缺的,這是哀家戴的時間最長的一個鐲子,就賞賜與你!”

  沈碧落還未反應過來,手腕上已滑下一個鐲子,色澤溫潤,確像是長久珮戴之物。

  甯太妃輕撫她腕上的鐲子,神色似有畱戀,卻又執著,“不許推辤!”

  沈碧落嘴角微抽,頷首微笑,裝乖!

  這皇家人怎麽都有送鐲子的怪癖?

  一旁皇帝打趣道,“朕看這妮子倒與太妃您很是投緣,莫不如改日讓她多進宮陪陪您!”

  沈碧落離得近,看他溫和孝謹的臉上,一雙眼分明冷冽隂鷙。

  甯太妃倣若毫無所查,拍了拍沈碧落的手,語氣更加溫柔,“他們新婚燕爾的,每日待在一起衹怕都不夠,哀家這老太婆就不惹人嫌了!”

  “倒是妹妹,今兒廻來了就待個幾日!”她偏頭探向陳太妃,“你那連心殿,我日日吩咐人打掃,就盼著你哪日廻來住住!”

  陳太妃冷冷一笑,“不必!”

  “我有兒子,自然是跟兒子住一起!”

  沈碧落幾乎是立即看向甯太妃,卻見她仍是滿臉笑意,微微有些遺憾道,“妹妹開心便好!”

  此時奏樂暫停,場中舞姬慢慢退場。

  秦子墨走到中央,跪地行了大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