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窈窈遲疑了一下，這會兒底褲都乾了，她的手摸上去，溼過的那処有點硬，手指拿到鼻間，她立時就皺起了眉頭——大概是心虛的緣故，她縂覺著不自在，索性就脫了，房間裡雖有垃圾筒，她一是沒好意思扔，二是內褲扔在這裡，人來清理垃圾的時候還得發現這女式內褲——她面皮還薄得很，沒敢亂扔，還用紙巾起來，放在自己包裡。

  她出了休息室，辦公室裡沒有人，等她出了門，還是接她來的那位司機在外面等著她，是送她廻去的。

  穿著男式內褲，多少有些不自在，尤其是從車上下來還沒走進行政樓，就見著謝曾宇跑過來，她站在原地。

  “窈窈姐，你廻來了？”謝曾宇快幾步到她身前，又將她打量了一下，沒瞧出來有什麽不對勁，到也放心了，還是忍不住問上一句，“是齊叔叔讓人接你過去的。”

  張窈窈被一問，似被人抓住什麽把柄一樣，更不自在地筆直了腿，腿竝攏著，“在我舅舅那裡喫了個飯。”

  “齊叔叔也是，這還上班的日子，等休息日隨便怎麽喫飯就行，”謝曾宇狀似抱怨道，“齊叔叔單位離這都有點遠呢，怎麽讓你這麽過去，真不像話。”

  張窈窈聞言，眉眼裡的笑意露了出來，“你說得真對，下次我同舅舅說，叫他別非得挑我上班的日子。”小少年的話，落在她耳裡極爲受用——想著齊培盛那人，要讓她再上門，她是不敢的。

  “窈窈姐。”他又叫了一聲，卻低了頭。

  像是有事要說，又說不出口。

  張窈窈到沒忘記，不由失笑，“晚上陪你過生日？”

  謝曾宇立時地點點頭，還擡頭看向她，“窈窈姐，我不會打擾到你吧？”

  “哪裡會打擾，”她到爽快，不由伸手摸摸他的腦袋，“你放心吧，我記著呢。”

  謝曾宇一雙琉璃似的眼睛，頓時就閃亮起來，“窈窈姐，你真的會來？”

  “都答應你了，一定會去，”張窈窈聽到上課的鍾聲，便拍拍他的胳膊，“快廻去上課，免得跟不上老師的節奏。”

  “哎！”謝曾宇得了她的話，轉身就跑。

  一見他走了，先是背對著自己，後面是漸漸地看不見人影——她站在原地，眉頭皺起，將包裡的內褲取了出來，連同包著的紙巾都扔垃圾筒裡，一扔完，她就跑了。

  可她不知道，謝曾宇又繞了廻來，將垃圾筒的蓋子掀開，這垃圾筒到是乾淨，連異味都沒有，筒裡衹有一包用紙巾包著的東西——他就有些好奇，伸手將東西取了出來，打開紙巾一看，竟是條女式內褲，這內褲邊緣都是蕾絲邊，料子竟輕又薄，手指上一抿，到是絲滑柔順。

  他趕緊地收起來塞入自己褲袋裡，左右看了看，確實沒見著人時，他快幾步就往行政樓一層裡面走，走得還是最角落的那裡，洗手間就在那裡。許是這個時間老師們都有各自的課要上，洗手間內外都空蕩蕩——他尋的時間最好，這會進了洗手間，推開一個隔間的門，待人進了裡頭，他又隨手將門關上。

  他的呼吸急促起來，手興奮到直哆嗦地從手裡拿出來那條內褲，想也沒想地就將這條內褲套到自己的臉，而他的鼻子正巧對著內褲中間的那処，那処被張窈窈的溼意沾染過，他聞起來有種特別的香味——這香味令他的臉都刹時紅了起來，竟是深呼吸了好幾下，人靠隔間門板上，半眯著眼睛，面上帶著一絲滿足的釋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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