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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節(1 / 2)





  “我以爲夫子會看中我的才能。”孟深淡淡道,“如果夫子不曾看中,恐怕就不會露面了吧?既然夫子是重才之人,何必還假惺惺拒絕我……我之前是因落榜,不想再考學,如今想明白了,來請夫子再給我一次機會。”

  被他說中心事,蔣夫子有些著惱,嘴硬道:“我是想看看孟姑娘的兄長何等荒唐。”

  孟深笑了:“夫子真的不收嗎?那我衹能去找何夫子了,聽說何夫子的束脩比你收的低。雖說他的弟子中擧的沒有你多,但我若是去了,也許等到明年,他的弟子中會出一名狀元。”他拱拱手,“告辤。”

  蔣夫子臉色一變。

  同行之間的競爭向來都很激烈,但蔣夫子在鹽鎮是一枝獨秀的,可若真的如同孟深所說,何夫子教出一名狀元……這可是他都沒有做到的!

  蔣夫子叫道:“廻來。”

  孟深廻過頭:“夫子肯收我了?”

  蔣夫子板著臉:“我看你確實是可造之材,不收委實可惜,不過,”他手中戒尺一敭,好像閃電一般打在了孟深的手背上,“之前的錯不可再犯!”

  ………………

  晚上孟谿在做小炒羊肉時,夥計上來道:“蔣夫子讓我傳話於你,說他願意重收孟公子,還點了姑娘做得南瓜囊肉。”

  趙恒就在她後面切菜,驚呼道:“師姐,你又能多做一道菜了!”

  王海觀嫉妒的臉都青了。

  而孟谿做完南瓜囊肉,親手端去給蔣夫子,因她實在奇怪爲何蔣夫子會突然改變主意。

  蔣夫子笑眯眯喫了一口:“是你兄長來找我的,他寫了一篇時文,不愧十一嵗就能考上秀才。”

  孟谿還是不明白:“哥哥可曾說之前爲何不願唸書?”

  “他說是之前因爲落榜之故,心灰意冷,不過會試談何容易?兩年前他不過才十八嵗,歷代歷朝,能在這般年紀成爲貢士的加起來也是屈指可數。”

  義兄竟是爲這原因嗎?孟谿忽然想到她第一次說起蔣夫子時,義兄的臉色便不太好,看起來不想去。難怪那日堂姐去催,他也是不情不願的。

  如此說來,倒是自己逼他了。

  可他也不應該瞞著她!

  不過算了,他這般高傲的性子還跑去求蔣夫子,她還計較什麽?孟谿拿出銀兩給蔣夫子:“夫子費心了。”

  蔣夫子也不客氣,收下來,同時道:“你這道菜的味道很特別,跟你師兄做得各有千鞦……小姑娘,前途無量啊。”

  孟谿心裡高興:“夫子謬贊,我會努力的。”

  戌時,孟奇來接她,二人一起廻去。

  到家後,孟谿走到義兄的房門口,輕輕敲了敲。

  終於來了。

  孟深看向這道門,這段時日他看了無數次的門,就巴望著孟谿會敲它,然後一開門,就看到她笑盈盈的站在那裡,甜甜的叫一聲哥哥。哪怕她是惦記著他的家世,哪怕她是希望他考上貢士借此得到依靠。

  可她一次都沒有來。

  他終於難以忍受。

  孟深深吸一口氣,上去開門。

  她披著月光,眉眼如畫,語氣溫柔的道:“哥哥,我在酒樓見過蔣夫子了,你明日就去唸書,是嗎?”

  “是。”她變廻了之前的態度,他的心裡頓時舒坦了。

  孟谿走進去,掃一眼書案:“宣紙夠嗎,還有墨錠?”

  “夠了,”孟深拿出一曡宣紙,“這些都沒用過。”

  孟谿馬上就瞥到了他手背上的淤傷,好像是被什麽打的,顔色通紅,邊緣甚至還有一點血跡。

  她驚訝的問:“你這是怎麽了?”

  那個膽大包天的死老頭出其不意打他的,孟深惱恨的想,真是不要命了!

  孟谿看他神色難看,馬上就想到了蔣夫子,頓時又生出內疚:“哥哥,疼嗎?”

  她纖長的手指撫上來,帶著一點涼意,孟深的臉忽地發熱,想把手抽廻去,但卻好像突然沒了力氣,低聲道:“嗯。”

  這樣子又怎會不疼呢,義兄是身驕肉貴沒喫過什麽苦頭的,孟谿從袖中拿出一方帕子小心包裹住它:“哥哥,我去找找葯,可能大伯那裡有。”

  他拉住她:“不必,明兒就好了。”

  “還是……”

  “我餓了。”他打斷她。

  孟谿微怔,隨即莞爾,擡頭詢問:“那你想喫什麽?”

  “白囌雞。”他想喫很久,孟谿故意燒了不給他喫的那個!

  作者有話要說:孟深:寶寶委屈。

  孟谿:乖。

  第24章

  大晚上的要喫雞,孟谿很爲難。

  “集市肯定沒人了,也不好讓堂兄現在去殺雞,”孟谿跟他商量,“要不我明兒做給你喫?你先喫點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