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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节(1 / 2)





  但没人准他去的,毕竟穆大将军死的蹊跷。若是现在让穆烨北过去,看出了端倪,怕是再生事端。

  朝中没人敢冒这个风险,无论是谁,都按着穆烨北,不准他去西北。

  此时大将军府中处处都是啜泣声,无论小厮侍女,眼底都含着悲切。

  他们其中大多数人,虽未见过大将军,但也知道,将军府能有这样的荣光,全拜大将军所赐,大将军没了,谁又能撑得起这个家。

  穆大将军续弦金氏,两眼无神,瘫坐在地上。

  她自嫁给大将军,总就见过大将军两面。一面是成亲当晚,后来是她跟大将军的儿子出生。

  再之后就只有书信往来,金氏自然是怨过,可也知道,她在京城地位非凡,全仰仗穆卫在西北的厮杀。

  娶她进门,不过是想让她照顾穆卫的儿子穆烨北。

  她生的孩子,只能说是意外,穆卫并无太多期待。

  怨是怨的,但要说穆卫没了,对金氏来说,无异于天榻。

  与众人想象中不同,穆烨北并未哭,他只是皱着眉,走到祠堂里,这会祠堂内还未摆上大将军的牌位。

  穆烨北神色微冷,面容无喜无悲,不知过了多久,才淡淡道:“如你所愿了。”

  细微听来,能听出穆烨北声音有些颤抖。

  穆烨北敛下眉眼,轻笑一声,在空荡荡的祠堂里,显得格外讽刺。

  随即穆烨北转身离开,直直的往皇宫走,皇宫里的人似乎早有预料穆烨北会过去。

  早早的就在宫门口等着,刘公公眼里闪着泪光,对穆烨北道:“皇上知道穆公子一定会来,特意让奴婢在这里等着。”

  穆烨北淡淡点头,让人觉得莫名的压迫感。

  皇宫金碧辉煌,虽是冬天,雕梁画栋,绿树红花,仍是极妙。

  垂拱殿内,龙涎香缓缓升起,龙椅上的那人神情威严,眉毛头发染了些白色,一双眼睛闪着精光,捏着奏章随意翻开。

  殿内无一点响动,太监们走路,恨不得踮起脚尖,生怕惊扰皇上。

  “他来了?”

  这一句话没头没尾,伺候在身旁的王公公却开口,声音有些尖利:“来了,刘公公已经接到了。”

  垂拱殿的门突然打开,冷冽的寒风从门外灌进来,皇上心中有些不悦,看着穆烨北叹息道:“你父亲的事,朕已经知道。”

  皇上扶额,眼里带着些痛惜:“你父为国尽忠,世人皆知,真是可惜了。”

  穆烨北身上似乎还带着寒气,眉毛带着霜雪,缓缓开口:“请皇上允许,让我前去西北,接父亲回来。”

  这样的态度让皇上更加不喜,却又不能对穆烨北发火。穆烨北的父亲尽忠了,如今谁敢对穆烨北不好,只能让天下人指责。

  “你现在太过悲伤,不宜远行,朝中事务自有定夺,不日就能将你父,带回京城。”

  “还望皇上看在我父亲为国捐躯,让我做儿子的,可以亲自接父亲回来。”穆烨北声音有些沙哑,脸上表情冷淡,可谁都能看出他的悲切。

  穆烨北并不让步,他早知他爹会有这么一天,死在西北,也比囚禁在京城的好。

  皇上认真的看了穆烨北几眼,皇上很少认真打量一个人,或许是不用,或许是没必要。

  刚满二十岁的穆烨北,从少年长成青年,眉宇间的煞气怎么也遮不住,这样的人必然是天生反骨,桀骜不驯。

  皇上轻笑,开口道:“朕乏了,送穆烨北出宫。”

  穆烨北抬头,皇上已经垂下眼睛,目光放在奏章上。

  穆烨北握紧拳头,手上青筋暴起,随即深吸一口气,直接离开暖意十足的垂拱殿。

  出了殿门,冬日的寒风无孔不入的刺着穆烨北的骨头,穆烨北浑身带着寒意,一步一步的从皇宫中出去。

  垂拱殿内。

  皇上喝口热茶,随手将茶水泼在刚刚看的奏章上。

  王公公刚要抢救,被皇上眼神拦下来。

  “这奏章有污渍,查查是何处送来的,杖责两百军棍。”

  军棍?王公公斜眼看过去,奏章分明是西北而来,皇上是知晓的。

  再看两眼,内容是西北参军,状告户部尚书的文书。

  说送去西北的物资,粮草乃稻草,棉衣乃破布。

  王公公不敢再看,手有些发抖,这样的惊天秘闻要是传出去,户部尚书李良俊,怕是要以死谢罪。

  只是真的是户部尚书所为?王公公不敢确定。

  朝中的事他也看的多了,盘综错杂,牵一发而动全身,又岂是一个状告的文书,可以证明一切。

  皇上并不介意王公公看,等茶水将奏章上的字全都晕开,再看不清内容,皇上靠在龙椅上,随意道:“小刘子,你常在宫外走动,可听说穆家有什么传闻?”

  站在一旁的刘公公跟王公公,同是太监总管,王公公主管大内,刘公公主管外事。

  刘公公突然被点名,小心斟酌:“若说传闻,都说穆将军续弦金氏,对穆将军长子穆烨北极好,胜过亲生儿子。”

  “实际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