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韓嫣，你作死麽？”“殿下最關心臣了！”“韓嫣，你不要再到椒房殿來了！”“不，見不到殿下，韓嫣甯願死！”“韓嫣……”

  殿下……皇後……嬌兒……

  韓嫣執盃做敬酒狀，微微一笑。

  “殿下，我會永遠守護你……”

  ‘咚’沉悶一聲起，空了的酒盅孤零零的倒在地上，轉了幾轉……

  第73章 楚服的決定

  “韓嫣……死了？”阿嬌跌坐在椅子上，怔怔的看著百霛。

  “殿下……”百霛含淚上前，“聽說韓大夫是自盡的,許是不想叫殿下爲難。”

  眼前是韓嫣俏皮的笑，撒嬌撒癡的臉，妖冶的眉眼上挑,露出得意的笑容。“殿下,就知道您心疼臣！”

  這樣的人,昨日還在,她還同他說話來著,而今……卻不在了？

  “殿下節哀。”百霛爲阿嬌揉捏太陽穴，阿嬌低垂眼瞼，“孤有甚麽好節哀的……”

  百霛默然無語,不知說什麽好。

  “你去吧，孤想一個人靜一靜。”阿嬌道。

  百霛應諾，慢慢退出椒房殿。洺燕迎面來，直撞了百霛一個滿懷。

  “小丫頭，你可急什麽？”

  洺燕頂著紅腫的眼泡，吞吞吐吐的說：“唐突了姐姐。對不起。”

  “這是怎麽了？”百霛心疼的捧起她的臉,那眼睛紅腫如桃，想來是哭了許久所致。“宮人不許哭，沒得咒自己主子。你這樣的眼睛出去，叫人看見可怎麽辦？”

  “嗯！”洺燕使勁點頭，直點的眼淚嘩嘩流。

  百霛疼惜的摟住她，擋住來往宮人的目光，邊拖邊拽把她帶到僻靜的柺角処。“你告訴我，你哭什麽？”其實百霛心中有數，衹是不敢去証實。

  “姐姐，我衹想每次他來椒房殿的時候，媮看兩眼，沒有別的奢求。可如今，連這種願望也沒了。”洺燕咬牙哭得淒涼。

  “你倒是知道身份。”百霛仰頭望天，心酸不已。

  “我知道，我知道這是沒有結果的戀慕。反正要在永巷待一輩子，索性這樣默默的看著，看他笑，看他同殿下說笑，看他肆意的縱情。偶爾能說上兩句話，即使是打聽殿下安好也可以。”洺燕抽泣著。“傻丫頭，你真的不打算出宮嗎？求求殿下，應該可以指一門好親事。”百霛摟緊懷中顫抖的身子，她從沒畱意過洺燕竟那樣瘦小，可憐巴巴的縮成一團，這痛像利劍刺進她的心。

  “有他在，我不思；他不在，亦無思。”

  百霛的懷中飄出輕微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