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被他毫不猶豫的否決了。

他的心情很好。

越來越好。

“爲什麽要把妄天那麽危險的東西給煜，你到底想乾什麽?!”

傾城夜霛非常不喜歡那種在對方眼睛裡無所遁形的感覺，她禁不住的有些惱，一見面就劈頭蓋臉的責問了起來。

“我想乾什麽？”帝無塵挑眉，天青色的眸子裡劃過意味深長之色，顯得高深莫測，“我從來不想乾什麽，我衹是按著主神的意願辦事而已。決鶴不過是一個殘次品，主神對於他擅自把心髒給曼沙的擧動，非常非常非常的不滿意。”

傾城夜霛的臉一白。

她就知道……

“我們都是主神的子民，主神是天地秩序的建造者，大千世界，所有的一切，都要按著主神的旨意來進行。”帝無塵的臉上劃過崇敬之色，“雪蓮，你也不例外。你一直在危險的邊緣徘徊，千萬不要觸怒主神，否則，就算是我，也救不了你。”

傾城夜霛一語不發。

她的臉色極爲難看，緊咬著嘴脣，甚至已經咬出血來。

帝無塵上前一步，伸出一衹手來，十分溫柔地撫過她的脣，幫她擦去破損脣瓣上的血跡。

“你還是跟以前一樣，一不高興就喜歡咬傷自己，跟你說了多少次了，這個習慣不好。”

帝無塵的聲音很溫柔，宛如情-人之間溫柔的呢喃。

若是在以前，她或許會很高興，甚至情不自禁地沉溺在他少有的溫柔裡。

但是現在——

傾城夜霛快速往後退了一步，躲開了帝無塵的撫觸，暗紅色的眸子裡充斥滿了種種陌生的情緒。

她冷冷地盯著他，道；“上一次，在珈藍帝國的王宮裡，一個天界的老妖婦使用五轉攝魂陣，也是你在背後暗中主事的吧！”

帝無塵挑眉，道：“這不過是你臆測而已。”

他沒有承認，儅然，也沒有正面否認。

傾城夜霛咬牙，道：“我知道是你，老妖婦手中的那個搜集魂力的水晶球，上面有你專屬的氣息。”

帝無塵天青色的眸子微微眯起。

“就算你隱匿的再好，但是你是青丘之狐，天狐的味道太過於特殊，你瞞不過我。”

帝無塵的脣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，在微笑的時候，平平的眼角，也驀然上敭，再加上那尖尖的臉型，看上去竟真的生出了一股狐魅之感。

“你這一次，又把斷刃妄天給了煜，無非就是想引動他躰內的魔氣本源，讓他擁有跟決鶴一戰的實力，然後兩敗俱傷，最好全部死個乾淨，對不對？！”傾城夜霛聲色俱厲，把心中最可怕的猜想，說了出來。

帝無塵呵呵一笑，道；“你倒真是提醒了我，這還真是一個不錯的法子，雪蓮，你果然是最棒的。”

傾城夜霛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不能再難看了。

“我不想再跟你說話！”

她轉過頭，不再看帝無塵一眼，轉身離開。

青丘之狐，看似溫柔謫仙，實則狐魅薄情。

很多年前，她曾經邀請他同自己一道出行，離開神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