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，放虎归山，后患无穷！”苏芸提醒道，虽然她知道苏震是绝对不会听她的劝告的。

果然，因为她的这句话，苏震的声音稍微低了几分，但最终又再度高起：“她毕竟对我有恩，也……几乎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，我……权当是哥哥欠你，帮我还了一份情，好吗？”

苏芸闻言，面上有了几分无奈。

“好吧，”她说，“我帮你还了这份情，但是大哥，你必须答应我，从此以后再也不会为她说话，再也不关心她的生死，如何？”

“……我……我答应你。”苏震很是勉强地说道，“我……不是那种厚脸皮的人……我……只是不想欠了她……”

把话说到这份，苏芸若是再不答应，也是说不过去了。

但是她更知道纵虎归山的害处。

女人看了眼夜君燃，道：“答应了大哥，不能不放，但是——”

“我明白你的心情，”夜君燃含笑道，“我会把事情做得漂漂亮亮的。”

说完，长剑划过，断了人面鬼背女的声带，如此一来，她就再也不能妖言惑众了。

而后，他又连连出手，碾断人面鬼背女的主要经络，如此一来，既不违背与苏震的约定，也不用担心人面鬼背女再卷土重来。

事实上，对人面鬼背女这种杀人如麻的人物，废掉她为非作歹的本事，也本就比要了她的性命更痛苦。

高高在上的她从此再也不能俯瞰世人，这份痛苦落差可想而知。

看着她痛苦不堪的模样，苏芸扔出两个瓶子。

“走吧！”她说，“我答应了大哥，要饶你性命，这些伤药你拿去……免得我们才转身你就死掉……”

人面鬼背女也知道经过这一次，她和苏震的师徒情是彻底结束了，捡起地上的伤药，女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
而苏芸看她走的干脆，心里也顿感安慰。

……

“聚阴棺已经到手。”水神喜滋滋地禀告道，“苏芸给得很干脆。”

“把东西拿过来。”虚无一冷然道。

这份冷淡让水神有几分不开心，不过她也知道虚无一的性格，不敢表露不悦，双手将放有聚阴棺的空间戒指交出。

虚无一动了下手指，戒指因此自然飘起，而后空间打开，用五百孕妇的心和性命为材料制成的聚阴棺因此再现。

刹那间，冰寒和怨毒充满空间，连水神都觉得自己快要被冻伤了。

虚无一那平淡无奇的面皮难得露出了微笑。

“她倒是说道做到，要聚阴棺换就真给了聚阴棺，若是我要求用位面胞胎更换，他会不会也真的拿出来？”

“主上可是觉得后悔了？”

“后悔做什么，若是位面胞胎，她就未必能这么爽快的拿出手了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因为人都是有底线的。”虚无一冷漠地说道，“聚阴棺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，她放弃它一点也不奇怪。但是位面胞胎关系到梦家能否顺利回归，除非我用她的儿子做要挟，否则——”

“属下明白了，属下不该胡思乱想。”水神谨慎地说着，准备退下。

才转身，就听虚无一道：“去把百里叫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