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旭點了點頭。

又一個孩子上前，“教堂的聖女都是婊，子。我媽媽說的。”

張旭遞給他兩顆糖。

“每隔一段時間，會有幾十個人來到教堂落腳。我媽媽給他們做過飯，他們都是奴隸……很窮很窮的那種。”一個紥著兩個小辮子的小姑娘說道。

張旭瞳孔一縮，遞給小姑娘四個糖，“他們後來都去哪裡了？”

小姑娘皺起了小眉毛，“不知道，聽說去遙遠的星星上了。天上的星星那麽多，也不知道他們去哪個星星上了。”

張旭確信，這些所謂的奴隸，多半就是建造觀星台的苦力。

金鷹帝國，買賣人口是犯法的。

要弄到人做苦力，是件很麻煩的事情。

脩建觀星台，肯定是需要苦力的。

而，追蹤這些苦力的去向，也許也是一條線索。

“歐文神父不是好人。夜裡，他來我家欺負我媽媽。”一個六，七嵗的男孩子說道。

張旭遞給他四顆糖，“那你爸爸呢？”

“我爸爸被歐文神父送去很遠的星星上了，說是掙大錢去了。”

張旭又詢問了詢問其他小孩子，發現，的確，這個街區的絕大多數男人，都被歐文神父送去別的星球上“掙大錢”去了。

家裡衹有女人，孩子，還有老人。

張旭暗暗沉思，也許這些男人也被送去建造觀星台去了。

不然，沒有什麽地方是需要這麽多壯勞力的。

張旭判斷，烏爾姆教堂的歐文神父，肯定知道一些線索。

想了想，張旭又拿出一些糖果，分給了這些孩子。

接著，在孩子們歡樂的道別聲音中，張旭往教堂走去。

教堂真的很宏偉。

竪向的線頭從地面直達正面的塔尖，帶著移動上陞的動勢，讓人覺得，似乎可以隨著教堂的塔尖到達天堂。

一百四十多米的建築，在這個時代，這個星球，這個帝國真算不上高。

但是，周圍都是矮小的平房，教堂的竪向線條又那麽明顯，給人十分高大的感覺。

張旭走入了教堂。

到了這裡，感覺更加明顯了，教堂是宏偉的，肅穆的，壓抑的……

同時，又是絢爛的，煇煌的。

讓人心生敬仰。

教堂的大殿可以容納幾千人。

是一排排的座位。

張旭早就探查過了。

教堂就十來個人。

其中五個人都是負責清掃，做飯這樣不起眼的工作的。

還有三個人，整理著一些資料。

還有一個人，就是教堂的聖女苔絲。

最後一個人，就是神父歐文了。

歐文正在和聖女苔絲談話。

張旭坐在教堂前排的椅子上，探聽著歐文和苔絲的對話。

他們的對話也很無聊。大約都是哪個人又給教堂捐獻了多少積分點，又有多少人，準備捐獻多少積分點……

哪些人是可以打動的，繼續發展，讓他們捐獻出來更多的積分點。

哪些人是一毛不拔的鉄公雞。

接著，說道了一個名字叫做陸風裡的富豪，苔絲的語氣有些恨恨，“佔過我好多便宜，摸了我的手，摸了我的大腿，還是一毛不拔。估計，就算是我和他上，牀，他也不會捐獻多少積分點……”

歐文神父說話了，“哼，這些人，等到神霛廻歸了，他們都是被宰割的對象。死死捂住那些財富有什麽用？”

張旭頓時坐直了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