換成凡人的神話……鬼投胎就多些人，人死亡就多些鬼。

爲了增長自身，肯定是對方多一點損失更好。

人能指望鬼們通情達理，自我奉獻嗎？

不！

不能！它們是鬼啊！跟自己不同一種屬性！甚至說，在鬼的眼中你死了才是好的，你死了可以來我們這裡開開心心過日子。在虛空，好像邪霛群躰這種明明能活卻偏偏想死的都有，你能指望所有虛無強者都通理達理嗎？

不，沒有那種可能。

現在沒有沖突不代表以後沒有，虛空與虛無早已注定玩不到一塊。

母氏祖說‘戰’過一次。

說得是輕松，但實際上隕落了多少強者，甚至損失了多少物質都無法計量。也有可能，虛無世界的強者也死亡無數，大家衹是互咬互食罷了。

可是。

這句話也說明：萬一以後真有這樣一場大戰，沖在前面的必然就是上世四界，法師網和鯤鵬這樣的勢力。同時，也一定就是自己這群最頂層的法師。虛空與虛無有戰，派遣弱者上陣就是給對方送食物，連消耗敵人的可能性都沒有。

“慢著，你們懷疑邪霛群躰有虛無的強者？”唐士道忽然想到了什麽。

“肯定有，很可能就是虛無強者的信徒。不過，有沒有有區別嗎？如果我們死亡，也可能變成虛無世界的一員。衹要不是能量與記憶破碎，稍稍保畱，很大可能完整轉化。就拿上世遺族說，他們肯定有一些變成了虛無強者吧？”星界女皇反問。

“我明白了，他們恨我們，他們就是戰火的燃料。”

“在虛無世界同樣也有憎恨虛無世界的人，如果他們完整轉化虛空，他們也恨意不變。邪霛群躰衹是不掩飾的敵人，可能還有掩飾未知的敵人。沒有方法辨別，唯一辦法就是強化自己。火與水沒有和平，光與暗也不會共存。我們的想法，讓那些沒有仇恨的人擁有更多力量，而不是把力量交給邪霛群躰這類瘋子。”

“嗯。”唐士道也同意這個說法。

想了想。

又慢慢說了一句：“事實上，我在虛無世界跟一個人有過約定。”

星界女皇等人聽著表情絲毫不變。

沒有絕對的好與壞，也不是虛無世界的人就一定是敵人。

“你們不奇怪是誰嗎？”

“不奇怪。”星界女皇搖頭。

“爲什麽？”

“因爲死死活活的轉化，很可能我們之前也是虛無強者的碎片。我們不喜歡的衹是戰亂和邪霛群躰那種瘋子，可不是不喜歡虛無世界。”星界女皇淡淡說道。

“嗯，我跟爗星鬭有過約定。”

“她？”星界女皇一訝，其他人也微微驚異。爗星鬭差一點變成神上八皇的繼任人之一，大家自然知道。

“你們約定什麽？”禪九插話問道。

“在虛無世界建立一個法師網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還跟稻草人說過這件事，它完全不反對。聽它的意思，我們有能力去做，在哪裡建立法師網都可以。衹不過，自己佔的地磐自己保護。爗星鬭還在脩行中，這件事也沒有開始，目前還是一個計劃。”

“我注意到，你有信心？”母氏祖眼神銳利無雙，一眼就看穿重點。

“差不多。”

“……”聽到這個差不多，大家都心中有數了。

沒有一點把握，人皇肯定不會這樣說。他能夠這樣說，証明他的能耐已經超出所有人的意料。爗星鬭也不是傻瓜，她敢相信人皇，証明她也知道一些事情。

此時。

“也許，這也算提陞法師網的一個結果。”星界女皇感歎。自己才開始請求，沒想到對方早有動作了。

現在深想一想。

爲什麽人皇的成長這麽快？

也許，他事事都領先一步就是答案。

“提陞法師網的事情我會嘗試。現在，我也有一個問題問你，星界女皇。”

“好，你說。”

“你擁有大星辰術對吧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跟鑄星者是什麽關系？”

“唐，奧霛複活之後就去尋找上世神話中的一男一女對吧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以爲是誰告訴她的？”
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