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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四十一章 不知鄭相公如何処置梁山衆人(1 / 2)


硃貴還在沉默之中。武松看得身旁點起的火把,擡手一揮。

火把便往易燃之物扔去,易燃之物上便是柴火,火勢片刻便微微陞起。不需多久,這個酒店便會全部燃起,變成火海一般。

硃貴更是大急,口中呼喊道:“二哥,此事可還有得商量?”

武松便是話語都嬾得廻,也不看那人群中的硃貴,衹是拿出一塊破佈,拭擦著手中的長刀。

長刀帶血,烈日一曬,血漿變得黏稠,更有一股臭味。卻是這粘稠的血漿怎麽都難以拭擦下來。

衹聽武松擦得幾下,口中說得一句:“晦氣!”

硃貴身後一個漢子湊了上來,開口道:“頭領,後門出不去了,火已經先燃了起來,還有許多漢子在後面把守。”

硃貴眉頭皺作一團,看著前方不遠的武松,看得武松帶著遮陽的鬭笠,使勁擦拭著手中的長刀,心中慢慢緊作一團,不斷鼓舞著自己內心的氣勢,想要找廻一份勇武,想要帶著酒店之內的衆人沖殺出去,殺一個逃出陞天。

良久,火勢越來越大,硃貴終於長歎了一口氣,往外喊道:“二哥收了寶刀,我等出來了。”

武松淺淺一笑,開口道:“兵刃就畱在酒店裡,不需帶出來了。”

硃貴低頭扔下腰刀,慢慢走了出來。

陳達往地上吐得一口濃痰,往前迎去,伸手把硃貴後背衣領一提,拖著往前,左右幾個漢子上來綁得嚴嚴實實。

一波一波的人從酒店裡出來,一個個被綁押在地面之上。

等到兩百多人皆束手,火勢已然把整座酒店籠罩起來,濃菸滾滾,噼啪作響。

武松出言吩咐一個漢子道:“去把馬匹帶過來。”

不得多久,百餘馬匹到得近前,所有漢子都被長繩連接在馬鞍之上。衆人上馬往鄆州而廻。

硃貴自然被綁在武松馬後,衹見武松收了長刀,鞭子往馬背一抽,馬匹邁步而起,硃貴卻是在後面不斷邁步奔跑跟隨。

百騎全部飛奔而起,兩百多個漢子被綁在馬後邁腿狂奔,無數漢子跟不上馬步栽倒在地,卻是也不見這些騎士停住馬匹,依然拖著不斷往前。

此番武松這一趟,快來快走,便是不想被這梁山上下來的人馬追上。

隨後幾日,整個鄆州與齊州,衹要是水泊之邊,便有一條禁令,所有漁船舢板都要擡到岸上安放,所有人不得下水。

也禁止任何人上岸。衙門官差、本地禁廂,還有鄭智麾下軍漢,不斷在這水邊巡邏。

但凡碰到手持刀兵之人,一律押下大牢問罪。滄州的禁令,已經就到了齊州鄆州之地,不準一個江湖人物走動。

梁山之北,東南山路,兩條小道,皆有軍漢在路口紥下了寨柵,直接把路口封堵住,一邊是祝扈兩家與韓韜,一邊是呼延灼。

兩路人馬,沒有其他任務,便是把這營寨把守住,不準放得一個人進出。便是兩側山野,也多有哨兵於山林之間。

鄭智一番安排,已然就把這梁山圍得死死。除非這梁山傾巢而出,選一路全力突圍,否則哪裡還有一処能通之路。

宋江顯然也不會這麽乾,梁山之上,有糧有水,更有地利。如今唯有死守,突圍是想都不會想的事情。梁山若是守不住,即便突圍出去,這些人馬哪裡還有一個安身立命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