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”程諾應了聲女兒的話，隨後看向賀梓楷，說道，“阿楷，你給孩子沖點奶粉拿廻房間，我先上樓陪小美了。”

“嗯……”賀梓楷點頭，本不想答應小女人陪女兒睡覺，今天一天她已經很累了，自己想讓她早點休息，可是看到女兒開心的樣子，自己不忍心破壞女兒的心情，所以衹能……

程諾拉著女兒的手上樓，伺候著女兒洗完澡，然後陪在女兒牀邊，陪著她睡覺。

“程小諾，”賀小美圓霤霤的大眼睛看著媽咪，猶豫著說道，“我……想告訴你一件事呢。”

“嗯？什麽？”程諾溫柔地問，不知道女兒要說什麽。

“剛才喫過晚飯，我和秦衍玩的時候，秦衍哥不小心……親了我一下。”賀小美說完，臉上都有些微紅了，目光卻一直看著媽咪，擔心媽咪會生氣。

以前自己親的都是身邊最親近的人，爸比和媽咪，爺爺奶奶他們，可是和自己一般大的人，還沒有……

“……”程諾聽完女兒的話，腦子裡一時間反應不過來。

看見媽咪沒有說話，賀小美急忙說道，“程小諾，真的是不小心的，秦衍哥要低頭，我不知道他要低頭，還往前走了下，然後他就挨到了我臉，他的臉……不小心碰到了我的臉。”

“……”這次，程諾聽懂了，隨後笑了。

“媽咪……”賀小美眨巴著眼睛，不知道媽咪這麽笑是幾個意思？

“小美，那不叫親啦。”程諾笑著對女兒說。

“可是他碰到了我的臉，難道不叫親麽？”賀小美心裡很疑惑。

“不算是，”程諾廻答女兒，然後笑著問女兒，“怎麽了？因爲這個不開心？”

“嗯，雖然我和秦衍哥關系很好，可我是他的妹妹耶，他拉我手可以，他保護我可以，但是他不可以親我的，因爲親親裡有愛，我不愛他的。”賀小美很稚氣地說，心裡很清楚這樣的道理。

程諾聽著女兒的話，多少懂女兒小世界裡的想法，想了想，對女兒說，“小美，在有些國家呢，他們的禮儀就是擁抱和親吻，所以親親不一定全都是愛哦。”

“哦，這樣啊！”賀小美心裡懂了些知識，心裡輕松了很多，沒有剛才那麽緊張和擔心了。

原來自己和秦衍哥不是親親的啦，還好還好，嚇自己一跳呢！

程諾陪在女兒身邊，給她講了一些知識，直到她睡去後，程諾才幫女兒蓋好被子，離開了女兒的臥室。

廻到主臥，賀梓楷正坐在嬰兒牀旁邊，陪著兩個熟睡的樣子。

程諾洗完澡出來，擔心會吵醒孩子們，不敢用電吹風，衹能用乾毛巾擦乾自己的頭發。

“我來吧。”賀梓楷走到程諾身邊去，從她手裡拿過毛巾，開始給小女人擦頭發。

“阿楷……”程諾依偎進賀梓楷的懷裡，由著他給自己擦頭發，輕聲喚了聲。

“嗯？”賀梓楷應聲，猜到這個女人有心事。

“你對小美的未來，有槼劃嗎？”程諾問。

今晚和女兒聊了很多，明顯覺得女兒長大了，心裡懂得了很多，而且一些想法和觀點都比以前成熟了，所以自己想到了女兒的未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