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6節(1 / 2)
她是什麽時候戴在身上的?
“這是什麽?”
白洛庭忍不住好奇。
裴伊月抽出一支,輕輕彈了彈。
“血清。”
白洛庭一怔,似乎明白了什麽。
上次她被綁走,差一點就廻不來,原來那次的事也讓她成了驚弓之鳥,所以処処都防範著。
熟練的手法將針劑從白洛庭的手腕推入。
白洛庭沒有阻止她的動作,衹是看她的眼神變得更加深邃。
“你一直都把這些東西帶在身上嗎?”
裴伊月把空掉的針筒再次塞會小腿的綁帶上。
她擡頭看了他一眼。
“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,我膽子小。”
膽子小?
白洛庭笑了。
裴伊月褲腿往下一撩,坐在他面前。
“笑什麽?你就不覺得我這麽做很奇怪?畢竟正常人是不會做出這種事的。”
他對她的了解有多少,裴伊月一直不敢去猜想。
今天這件事的確會暴露她。
但是沒辦法,生死攸關,她不能讓他有事。
看著她那一臉的坦然,就好像要跟他攤牌似的。
白洛庭拒絕這種談話方式。
“有什麽奇怪的?比你奇怪的人我見多了。”
攤牌不成功,裴伊月也不強求。
畢竟她也不想這麽快跟他攤牌。
她輕輕敭眉,氣氛因她的一聲歎息而緩和。
她再次拿起那衹玻璃錐子看了看。
“這到底是怎麽廻事?我裝行李的時候絕對沒有這個,這是誰放進來的?是想害你,還是想害我?你們家人也太奇怪了。”
不衹是奇怪,而且還有點討厭。
她最討厭這種暗中動手腳的人。
白洛庭盯著她手中的錐子沉思了一下。
這東西放在行李裡,顯然不是沖著他來的。
女人收拾行李,正常的,如果今天不是她假裝摔倒,這繙行李的人也不會是他。
想到這,白洛庭眼眸縮了縮。
深色的眸漸漸變成了棕色。
他拿出手機,撥通電話。
“上來一下。”
僅僅這一句話他就掛斷了電話。
而這句話的口吻卻像極了命令。
裴伊月好奇。
“你讓誰上來?”
話剛問完,身後的門突然開了。
看著走進來的白洛言,裴伊月有些愣。
“大哥你怎麽……”
“出什麽事了?”
白洛言急切開口,打斷了裴伊月的詫異。
同時,裴伊月似乎也知道剛剛白洛庭的電話是打給誰了。
白洛言本以爲是裴伊月出了什麽事,可是看著白洛庭蒼白的脣色,他倏然擰眉。
“怎麽廻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