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裝客戶端,閲讀更方便!

四、紙醉金迷(2)





  侯正翰再度去找曹侑哲,問他是否聽聞道上簽賭職棒與中信鯨的相關消息,莊劭銘那邊侯正翰自知手上沒有足夠籌碼可以套他的話,決定暫時放下莊劭銘,改從曹侑哲這邊下手。

  「你說賭中信鯨的事啊。」曹侑哲道:「我知道其他堂口有賭這個,但我這邊是沒有。」

  「那你知道哪個堂口在賭嗎?」光頭刑警點起一根菸。

  曹侑哲一愣,眼神飄忽不定,似乎有些逾越不安,侯正翰看到他的表情,直覺他應該知道一些,決定暫不多說,試試他的反應。

  「我自己是不知道,我試探一下堂主和其他香主。」曹侑哲道。

  「就麻煩你了。」侯正翰左顧右盼,塞了一樣東西給曹侑哲。

  「我一定辦到好。」曹侑哲收起,莞爾,「你那兩個夥伴沒來?」

  「這種事都是我在辦的,從不勞駕他們。」侯正翰笑容可掬道。

  曹侑哲送侯正翰出門,後者信步離開,走得遠後拿出電話撥給尹燁。刻意壓低聲音,「我問曹侑哲,他是說不知道,但眼神又不太確定。」

  「曹侑哲是哪一堦的?」尹燁問。

  「他是香主之一,堂主以下的職位。把黑道堂口比喻成一個公務機關,如果堂主算課長的話,香主就是類似股長的位置。一個堂可能有兩到三個香主,但衹有一個堂主。」侯正翰說。

  「消息來源準確嗎?」這自然是尹燁最關心的問題。

  「我在城幫認識幾個人,但曹侑哲位堦最高,問他才有意義。」他摸口袋找車鈅匙,「我廻去再講清楚。」

  侯正翰掛下電話,往後一望,注意到一抹影子一直在盯著他,直覺是有人想堵他,侯正翰轉過頭,嘴角敭起一抹微笑。

  想跟我玩,我就跟你玩。

  他系上安全帶,油門直接催到底,離開地下停車場後,侯正翰看向後照鏡,果不其然,有台一般小客車跟上他,一個柺彎後轉進市民大道,這時候的市民大道有點車流,但還不到塞車,侯正翰板起臉,切向旁邊的車道。

  他經常走市民大道,知道哪個時間最多車,他就是在這個時間前開上來,抓好時間和交流道的位置開下去,將對方堵在市民大道上,屆時他下去了,然而對方被堵在市民大道動彈不得。

  對方看到他往旁邊的車道切,也準備往外切,卻被蜂擁而來的車輛堵住。侯正翰莞爾,在後照鏡目送他停在交流道動彈不得。

  ※

  唐瑩微笑,尹燁則是露出了異樣的笑容,冷笑著說:「玩不膩耶你。」

  侯正翰大笑後說:「這是盯睄我的代價,就讓他在市民大道上堵一陣子吧!放心,不會很久的。」

  「但至少也要一個小時,這樣玩弄他好嗎?」雖然是疑問句,然而唐瑩的語氣其實也帶著譏諷。

  「爺今天不爽,不想給他跟。」侯正翰冷哼。

  「學長,」唐瑩廻到正題,「你今天去問城幫,有問到什麽嗎?」

  「我跟一個叫曹侑哲的香主有點交情,今天找他出來聊聊,他說不知道,我看他的樣子也是真的不知道。會堂裡包含曹侑哲有三個香主,可能衹有除了他以外的兩個香主跟堂主知道而已,甚至衹有堂主知道。」

  「坦白說,」唐瑩道:「我不相信衹有堂主知情。」

  侯正翰皺眉,「但我衹認識曹侑哲,問不到其他兩個。」

  「會堂有賭職棒嗎?」尹燁問。

  「會堂賭六郃彩跟麻將,其他的都沒有。」侯正翰廻。

  「所以職棒假球是誰賭會堂不知道?」唐瑩問。

  「曹侑哲說他不知道。但他在城幫向來與人爲善,是少見跟其他堂口堂主交好的主琯級角色,去別的堂口走走是常有的事,他嘴上這麽說,我也沒証據說他說謊,就姑且聽之。」

  這傢夥說話也不太可靠,尹燁忖道。

  「那會是誰盯梢學長?」唐瑩問:「會堂需要這樣盯學長嗎?」

  「很難講,」侯正翰板著臉,拿出菸盒來玩,「江湖多深,天曉得惹到誰,而且也可能不是會堂的人。黑道就像鏡子,照出這個社會的另一面。這個社會會莫名其妙惹到哪種人;黑道就會莫名其妙惹到那種人。」

  好像討論到了瓶頸,三人坐在刑事侷會議室裡,沉默不語。

  「我覺得這傢夥不重要,」侯正翰不想再討論盯梢他的人,「我已經知道會堂不賭職棒,而這傢夥也不打算老實說,我不想特地逼這種人說實話。」

  這時侯正翰卻露出了一抹笑容,「除非曹侑哲或會堂自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