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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……

  白芷走後不久,月館倒是來了一幫人。

  他們似乎都是公子哥,到這裡尋歡作樂。

  很多公子簇擁著爲首的人,那人生得邪氣,眉毛濃得像霧一樣化不開,眉下的眼瓣卻像那桃花瓣一樣。他的脣也是桃花瓣的形狀,可是眼底卻像是生了錐子般的冷漠。

  他不是妖,可那張臉生得比妖孽還妖孽。

  他來到這屋子,屋子裡的溫度倣彿立刻下降了幾個度;屋內人的目光都膠在這男人身上。

  還是羅姐反應快,她見了他們,顯然這些人是這個地方的常客,卻聽他們道:

  “邵公子這是離家好幾年了,所以很久也沒來。叫上這最好看的姑娘來。”

  羅姐立馬換上了笑臉,有生意做還不好?這些人都是非富即貴的公子哥,能賺上一筆是再好不過。

  她銀鈴似的笑道:

  “好,隨我來。”

  邵玉廷慢悠悠地被他們簇擁在中間,但他的表情沒什麽不自然。

  話說廻來,他已經很久沒廻潯陽城了,也很久沒見到這群金枝玉葉了。

  說是金枝玉葉有點擡擧,說是狐朋狗友還比較貼切。

  他們都是他離開潯陽城前的朋友,若他的生命沒有遭到變故,現在應該也會變得和這群人一樣,每天和酒肉聲色爲伴。

  這種場所,他還幾乎沒有來過。

  他一句話也沒說,隨著衆人向樓上走去。

  還沒走上去,便聽二樓傳來了一陣悶響,像是什麽人撞在了房門上,接著是女人的悶哼聲。

  羅姐立馬拉下來了臉,複又笑道:

  “小孩子不聽話,被客人罸了。爺請放心,月館的女人一般都是非常聽話的。”

  “小孩子?”邵公子問道:

  “你這地方還有未及笄的小孩兒?”

  羅姐的眼珠子一轉,打了一下自己的臉:

  “哎呦,你看我真是多話,瞎說什麽。怎麽會有小孩子,就是長得看起來比較小的侍婢罷了。”

  “是嗎。”他道。

  他似乎竝沒有聽羅施洛在說些什麽,而是順著扶梯走上了樓,恰巧那個發出聲音的門開了個縫,邵玉廷可以聽見其中女人傳來的呻吟。

  他不經意地一瞥,那群公子哥自然也看到了——

  男子褪下了下身的袍子,露出粗黑的陽具。

  那女孩搖著頭,可是那男人用自己醜陋的東西去拍打女人的臉。

  按理說,邵玉廷對這些情景應是司空見慣了的。他的家庭在潯陽也頗有名望,他的祖父曾傚忠前朝,不過新皇帝即位,他的先人也就退隱了。

  可是他卻挪不動腳,而且幾乎在同時,他一腳踹開那扇門。

  他衹知道怒火沖破了自己的頭顱,血液中叫囂著要殺了他,殺了他。

  旁的公子問道:

  “邵——你怎麽——?”

  可是那人連邵玉廷的衣角都沒碰到。

  阿奴不知怎的就被推到一旁,那連褲子都沒穿上的男人頃刻間被邵玉廷踩在地下。

  他灰色的靴子碾住了那人的臉,阿奴踡成一團,羅施洛和月館的一衆人都圍了上來,他們似乎搞不清目前的狀況。

  邵玉廷的雙目赤紅。

  他惡狠狠地踩著那男人的臉,可是心中卻存了說不出的驚駭。

  他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地方再見到阿奴。

  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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