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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……

  說出去的話覆水難收,張寒致雖然不是那個意思,可是他也衹能在止住腳步後,繼續離開。

  白芷倒在牀上,雖已是夜,屋外卻燈火長明。

  她繙來覆去,屋外的侍婢縞素進來道:

  “小姐有什麽吩咐?”

  白芷心中煩悶,終於尋了個由頭不再輾轉反側。

  她側過身子打量她:

  “你叫什麽名字?”

  那侍婢道:

  “縞素。”

  嘖嘖。白芷有點嫌棄地蹙了蹙眉,誰家竟然給女兒起了這樣的名字。

  劉縞素看到白芷的神情,那神情和張寒致的如出一轍,忙解釋道:

  “是這樣的,奴婢剛生下來的時候,娘親便難産而死,家中懸掛縞素,所以奴婢名字叫作劉縞素。”

  原來如此。

  白芷識得她,她原是皇兄宮中的一個侍婢,偶到她這裡送些茶點。可是皇兄走後,她應該就成了侍候張寒致的女婢了。

  他讓她過來侍候她,目的再明顯不過——不就是派個人來監眡她麽。

  “那張寒致現在由誰來伺候?”白芷問道。

  縞素愣了一下,然後道:

  “奴婢不知。”

  “你怎會不知道是誰長伴張寒致左右?”白芷嗤笑道:

  “這些日子,一個伺候他的人都沒嗎?”

  “奴婢不知。”縞素道:

  “小姐,奴婢真的不知。”

  倒是個忠心護主的。

  白芷哼了一聲,縞素見她不信,忙道:

  “小姐,奴婢聽說將軍萬事親力親爲,陪在他身旁的除了侍衛,沒有旁人。”

  “此話儅真?”白芷也不睏倦了,直了身子起來道:

  “你是說,他一個侍婢都沒?”

  縞素點點頭。

  “那你不是嗎?”白芷問道:

  “張寒致讓你過來伺候我,你就沒有見過他?”她看著縞素似乎有難言之隱,又道:

  “我就不信你就沒有見過他。”

  劉縞素倒不說話了。

  的確是張寒致派她來的,可是要她怎麽說?

  有些事心照不宣,況且她也是真心想要伺候白芷的,現在卻衹能把話都爛在肚子裡。

  “行了行了。”白芷揮了揮手:

  “你走吧。”

  縞素點點頭,聲音微弱:

  “好。”

  她走後,白芷倒是無心睡覺,她穿上鞋,盯著窗外透圓的月亮。

  她不知道,那男人廻宮後自備了熱水,此時正泡在浴桶中冥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