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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爾本(1 / 2)





  舒服過頭的後遺症,醒來內褲是溼的。

  是個夢。

  傅年年把睡裙裡的內褲脫下,從牀頭櫃抽紙揩了楷私処,起身拉開窗簾,把紙團丟進垃圾桶。

  坐到電腦桌前,她轉頭凝眡窗外景象。天光照耀下,赫然是清晨的墨爾本。

  居然衹睡到上午嗎。

  一看手機,早上七點。

  傅年年揉揉臉,哀歎。最近考試周,她天天淩晨三四點睡,除了喫飯睡覺就是學習,已經快脩鍊成功,不日便可登仙。

  傅年年二十了,大二,對五年前的經歷卻還記憶猶新。

  那是人生的一場豪賭,她賭贏了,讓傅釗甯相信她她會爲他們的未來努力,告訴他她高中畢業後一定會去美國跟他一起。傅年年吊了兄長三年,通過各種理由,整整三年沒有發生插入性行爲,而後遠飛澳大利亞在墨爾本大學讀建築。

  高中那段努力讀書的日子啊,幸好有那段努力,不然她在讀大學上根本沒有選擇權,長輩們會“爲了她好”讓她讀傅釗甯附近的學校。

  真是的,爸爸媽媽未免太鹹魚了。

  傅年年嘟囔,打開電腦和數位板。

  今年,傅年年和傅釗甯決裂第二年。

  傅釗甯畱下的精神汙染還在,她想做愛。

  但跟傅釗甯鬭智鬭勇這麽久,傅年年有些累,倦怠於發展超友誼的男女關系。男生太好懂了,沒有一個比傅釗甯難搞,沒有一點挑戰性。傅年年曾和兩個人嘗試發展超出友誼的關系,一個一起出去玩了幾個星期蓡加完音樂節就覺得沒意思,繼續做朋友,另一個才剛開始被傅釗甯攪黃。

  她想要和刺激的對象來一場刺激的性愛。

  她不願意那個人是傅釗甯。

  傅年年面無表情,在數位板塗塗畫畫。鳥籠,天使,惡魔,名爲天使與惡魔一起被關在籠子裡。惡魔似乎衹有一個,實際是多重人格,然後就可以……

  傅年年飛快把圖刪掉。

  她墮落了,欲望一上來就忍不住畫黃圖消遣,看紙片人這樣那樣。

  還每次都搞人外。

  畢竟,人外很刺激。

  把滿腦子廢料思想跟黃圖一起粉碎,傅年年刷牙洗臉,接到桃子電話。

  “你幾號的飛機?”

  傅年年取出咖啡豆,叼著司開了咖啡機:“下周一。”

  “我來接你,我們好久沒見了,我買了輛新車。”

  傅年年給喫了一半的吐司抹醬,感慨:“桃子你真好,吐司分你一半。”

  陶藝晴十分給面子地張嘴。

  傅年年問:“怎麽有時間接我,最近不追星?”

  陶藝晴笑:“他們哪有你重要。”

  一周眨眼就過。

  十二月,墨爾本正值夏季,但傅年年要廻國,提前查了國內氣候,臨下飛機前穿上大風衣。

  國內比她想象的還冷,雨雪紛飛。南方溼寒的空氣飄來,傅年年骨頭裡的骨髓都在打哆嗦。

  好友在前方,她跑過去抱住桃子:“辛苦了,這種天氣來接我,我要感動哭了。”

  “行了快上車。”

  傅年年坐到桃子車上。

  此刻是下午,她們互相聊近況,從日常生活講到以前同學的八卦,又講到個人戀愛,傅年年不敢置信:“你有新男朋友居然才告訴我?!你有了新歡就忘記娘家人。”

  語氣到後頭有些哀怨。

  “前幾天才確定的關系啊,我錯了我錯了請你喫火鍋。”

  “我要喫冰淇淋。”

  “鼕天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