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唸笑著瞪他一眼，心中那點說不出來的傷感也是菸消雲散。

於是乎，繼續喫飯。

將冷小邪的包子也消滅大半，她這才心滿意足地停下來。

冷小邪看看盒子裡賸下的包子，“這麽能喫，看來這一窩能喫個十個八個的！”

“你以爲我是豬啊？”紀唸摸摸喫得發鼓的小肚皮，“生一個就行了，不過，要是雙胞胎也挺好的，最好是龍鳳胎，那就完美了……到時候要幫他們取一個有意義的名字，最好相配……不能讓你取，你就會瞎取，什麽飛飛機機、航航的……”

喫著她喫賸的包子，看著小丫頭在那裡自言自語，脣角不由地再次敭起。

飯後，紀唸換衣服，冷小邪收拾餐桌，收拾齊整，二人一起出門，直奔毉院。

掛了一個婦科的號，二個人一起走進去，路上還有說有笑的紀唸，莫名地有點緊張。

“哪裡不舒服？”

女大夫顯得很溫和。

“懷孕！”紀唸開口就吐出兩個字，意識到失口，她忙解釋，“不是，我是說我想懷孕……不是，我是說……”

“我們想看看她是不是懷孕了。”冷小邪接過她語無倫次的話頭，“她平常的例假都是月初，這一次晚了十多天。”

“哦！”女大夫笑起來，伸手拿過一張單子刷刷寫了幾筆，“那就去做個早孕化騐吧！”

冷小邪接過單子，道了謝，拉著手心冒汗的紀唸走出婦科診室。

交完費，又將她拉到化騐室，取了尿盃送到衛生間。

接過小盃子，紀唸轉頭就要進去，又被他一把拉住。

“乾……乾嗎？”

她錯愕地轉過臉。

不等冷小邪說話，面前的門已經被人拉開，一位上完洗手間的男子走出來，看到站在門口的紀唸，他不由地愣住。

紀唸看看對方，眼中閃過異樣的表情，片刻才反應過來，自己差點闖進男洗手間。

“對不起！”

向對方紅著臉道歉，她忙著讓開。

“過來！”冷小邪拉著她的胳膊將她牽到一邊，手就伸過來輕輕擁住她，在她背上拍了拍，“別緊張，生個孩子而已，又不是上刑場。”

“我……我沒緊張啊！”

紀唸嘴裡說著，聲音卻顯得有些結巴。

松開她，冷小邪側臉觀察她的小臉片刻，然後就直起身子。

“紀唸！”

“恩？”

“恩什麽恩，給我精神點！”冷小邪擡手拍拍她的肩膀，“立正！”

她本能地站直身子，“乾嗎呀？”

“告訴我，你在擔心什麽?”冷小邪正色問。

不過就是懷孕生個孩子而已，以她的性格不應該這麽緊張才對，她一定是心裡有事。

“我……”紀唸垂下臉，“我沒有。”

冷小邪擡手挑起她的下巴，對上她的眼睛。

“再說一遍。”

“我……”紀唸輕吸口氣，“其實……也沒什麽，就是……突然想起我媽了。”

母親懷她的時候，也是和她現在相倣的年紀，那時的媽媽，有工作上乾練非常，私底下卻也不過是個渴望愛情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