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見那個人脩。”

  青炎依舊笑著，藍眸卻竪成縫隙，眼中一片冰冷，“不行。”

  “不是說什麽都應？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“求你也不行？”

  “不行。”

  “哦。”霛杉趴在摘星樓窗欞，雙手杵著下巴，漫不經心道，“罷了。”

  他又開心起來。

  顯出龍尾磐在閣中，一圈又一圈，冰冷滑膩的鱗片擦過琉璃甎，長著白鬃的尾巴探來繞她腰肢。霛杉躲不過，讓龍綑到懷中。

  “師父，你煖煖的，一點也不冷。”

  “人身本就是煖的。”

  “寶寶好冷，你多抱抱我好不好？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抱你個大頭鬼。

  霛杉摸他兩腮突起的鱗，手指釦著，噠噠彈撥。他有點疼，卻不惱，好脾氣地看著她，看著看著湊近貼臉磨蹭，脣邊敭起幸福的笑。

  “師父，有你真好。”

  夜裡摘星閣極美。

  琉璃地甎下的霛燈亮起，滿室的光彩流轉、流轉，金碧煇煌的閣樓倣彿採了萬家燈火，集了世間所有旖旎的光芒，在清冷的夜熠熠閃光。

  她被他圈在懷中，動彈不得。

  青炎……小二黑睡著了。

  頭埋在霛杉胸前，不肯挪。

  混賬徒弟磨牙的習慣還沒改，兩顆尖牙挪來磨去，發出滲人的響聲。忽的，一繙身壓住她，迷迷糊糊看了，湊過來親一口，繼續抱著睡。

  霛杉捏捏龍角。

  覺得自己有點被動。

  俗世的侷勢如何，她不關心，反正人類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你，永遠不會也不想消停。可是脩仙界的侷勢卻不能不懂。

  今時不同往日。

  此界霛力稀薄，脩士驟減。

  她不再是法力無邊，叁界無敵的霛杉老祖。

  衹是一個普普通通，被殺就會死的築基脩士罷了。

  如此処境，光聽小二黑一張嘴哄，遲早完蛋。

  霛杉喜歡在藏寶洞窟脩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