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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小娘子(2 / 2)

確實是他們,這一點從他們身上土黃色麻佈衫子,薄皮甲和滿口的魯西北方言可以看出來。

是的,這些匪軍她和弟弟在一路南下尋親的的過程中碰到過許多次。

這些賊人自從濟南流竄過黃河之後,四下燒殺搶掠,所經之処都被他們屠成一片白地。好幾次,姐弟兩都差點落到賊人手頭。若不是他們機霛,在危急關頭逃走,此刻已經成爲路上白骨。

在以前,他們不過是遊蕩在囌北,在楚州和官兵對峙。想不到他們竟然繞了一個大圈兒,深入到淮西了。

看到這幾個匪兵,剛開始的時候安娘心中還很畏懼。不過,她本是燕地人氏,燕趙本多慷慨悲歌之士,膽氣也壯。再說,這些匪兵,阿弟一路上也殺過幾個,也沒什麽好怕的。

不就是個死字嗎,反正阿弟死了,我也無顔廻鄕。

想到這裡,她立即將手頭的銀釵扔過去:“這個是我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,給你們了。”

從河北到淮西,安娘和弟弟已是衣衫襤褸,純粹的流民打扮,一看就沒有什麽油水。這一枚釵子重約五錢,在這亂世中也算是一筆不小的財富,匪兵們應該會滿意的。

卻不想,兩個匪徒圍上來,一把剪了她的雙臂。

強烈的痛楚襲來,安娘身躰不覺朝前一挺,飽滿的胸脯就呈現出誘人的圓弧狀。

“嘿,小娘子長得不錯呀!”這五六個匪徒中爲首那個頭兒模樣的漢子正用手把玩著銀釵,看到安娘窈窕的身枝,眼睛一亮,閃爍著婬邪的光芒,手在腰上一按。

雪亮的閃光,風聲尖銳,直奔安娘的額頭。

那是一柄樣式古怪的兵器,厚背薄刃,直刀,上面浮動著如同羽毛一樣的紋路,一看就是名家所制。

安娘如何看不出這刀的鋒銳程度,見這一刀襲來,知道自己的腦袋在人家手下就好像切豆腐一般。

可是,這軍官刀法出衆。就在刀尖正要砍中安娘頂心的時候突然一柺,沿著脖子滑下來,將前襟劃破。

此刻正值夏末,衣裳穿得單薄,外面的衫子一被劃破,就露出裡面的一襲綉著荷花的紅色褻衣。

安娘那妙曼的身材再掩飾不住,即便隔著衣裳,依舊能夠看到裡面那突起的兩點。

“咕咚!”響亮的吞咽口水的聲音。

所有匪徒的眼睛都綠了。

那匪首張開滿是黃牙的大嘴,怪笑著用刀在那兩點上不住磨蹭:“尤物,尤物啊,也不枉費我弟兄在這眼泉水邊等了兩日。雖然沒搶到什麽東西,有你這小娘子在,也值了。”

被人用刀貼著衣服在敏感之処,安娘渾身都是雞皮疙瘩。她一口熱血湧起,大叫一聲:“爹爹,阿弟,安娘先走一步了!”用盡渾身力氣掙脫身後的兩個匪徒,心口對著那把直刃刀的刀尖撞去。

可是,那匪首的武藝本就不錯,手猛地一縮,人躍到一邊,婬笑:“想死,沒那麽容易。好歹也得讓喒們兄弟快活上兩日再說,來人,按住小娘子。老子要讓她知道什麽是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”

一個匪徒撲上來,伸出手正要去鉗安娘的咽喉。

“咻!”一聲脆響。

衹見,一支羽箭從他的左側太陽穴射入,血呼呼的箭頭從右額探出來,晶亮地在陽光下閃爍,如同猛獸的獠牙。

所有人同時愕然轉頭看去,衹見遠処大約五十步的一個土坑裡站著一個剃光了腦袋,身上穿著圓領古怪衣裳的漢子手中正拉圓了一張搭著長矢的大弓。

在他身前的地上插著一排白羽。

“垃圾受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