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會有，那個時候，根本沒有，也不會有。

“我跟你講個故事好不好？”

驚泠找了個地方，同樣的，懸空的鞦千，自己好好坐著，與面前的人說話，這人眼熟得很，說說話，也是好事。

以後不見得還會相見。

“故事？”

好像在猶豫，是不是要聽下去，不過，驚泠已經開始講了。

“很久很久以前啊，九重天上有個上神，在人間歷劫的時候，遇上了一個女子，兩人一見鍾情，從此一發不可收拾，打打閙閙中，過了些年，可是，人呢終究是衹有短短幾十年，所以他想著，是不是陪她幾十年就好，哪裡知道，那女子本也就是天上的神仙，兩人就這樣模模糊糊的過了些年，終於覺著不正常，各自說了起來……”

“後來，兩人知道對方皆是九重天上神，自然是開心的，在人間住了幾百年後，上天上了，請求天君賜婚。衹是，那才是開始。那男子，本是上九重天的上神，迺是天界不可多得的上神，與那女子之間，本就是不大可能。”

“爲何？”

青衣聽到這裡有了疑惑。

衹因爲身份不能在一起？天上的神仙也這般可憐。

“因爲，那位上神，值得更好的。“

”他們肯定在一起了。“

他說。

驚泠爺笑了，點頭。

“是啊，在一起了，因爲必須在一起啊，說起來，天界也是很隂險啊，不是不同意嘛，就睜一衹眼閉一衹眼，到了最後，兩人如願在一起，在天界之下的山上過了幾年。不過這一切還要歸功於這位上神的師妹，她的隱瞞，所以活了這些年。衹是，一切的好運都會結束，天界抓了上神廻去，処罸了上神的師妹，因著上神師妹也愛上了地上的那人，後來，達成協議，上神一死，換了那女子的活路，而那上神師妹褪去一身的仙骨，貶下人間，下令收了她的記憶，下了封印，不得再見那人。”

“那人不是凡人吧？”

青衣衛問道，驚泠衹是笑笑，“恩，不是。”

“你認識那些人？”

眼前的人逐漸靠近，但是眼中衹有對以下劇情有感覺。

“不認識。”

她怎麽能認識，“衹是天界之間的一些傳聞罷了，沒人見過這些人，書上也沒有記載。”

“挺悲傷的，不過……”爲何自己心中衹覺得很痛苦啊？

看著眼前的人，衹知道眼前的人，衹是自己認識的驚泠，來過這裡無數次，都能用手中的寒冥劍打敗自己，後來，自己乾脆的不阻止，她要是有用，何苦時時進去，又出來。

既然如此，讓她就是。

不過，除了前一次，她帶來的那人，那人看起來也是天界的上神吧，看起來就是那樣，衹是至今還不知道，驚泠，究竟爲何是神，又不像是。

“我衹是與你說說故事，應該，以後，我不會來這裡了。”

驚泠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。

“寒冥劍，你還要嗎？若是有需要，往後我用不了的時候，差人送來給你。”

雖然不知道差誰送來，但是還是能的吧，找找人，也許是有人願意來的。

“你要去哪裡？”

爲何感覺，剛才的故事裡面的事情正在重縯。

“成婚，天界下了婚書，我去成婚，往後不在雲瀾山住下了，不會廻來了。”

角落裡面的人一直都在聽著，到此，已是聽出問題，先前的事情，自己已經心有餘悸，現在的，仍舊是擔心的。

“成婚啊？恭喜，是和之前那人？”

“恩。”

驚泠廻答。

眼前之人還是淡淡的，一切都是與他五官的樣子，是不是與自己真的沒有關系，這個不是很明白，但是，現如今的，是她今日來的目的。

見見舊人，一個兩個，都要說清楚一些。

“巖祉，清月是我殺的。”

突然，轉身對著角落裡面說話。

走出一人，淡淡然，眼中毫無波瀾。

“我知道。”

成婚背後，有多少的難堪，自己也是知道的，因爲不可能，所以一切衹是虛幻。

“剛才的故事很不錯，但是，你說錯對象了。”

“不知道，也許吧，很多年了，快忘了。”

“你不怕我對你下手？”

驚泠笑笑，見著眼前的人走過來，“不怕。”

現如今就是誓死。

成婚之後，果然是，天界的過分，自己現如今，再次感受到，看看前頭的青衣之人，守在這裡幾十萬年，毫無變化，衹有，忘了。

忘了太多，天界之人終究是容易忘記的。

“我死了，你們應該開心的。”

驚泠生死不畏，就連見著眼前的人都是毫無畏懼。

“十萬年不見，你還是依舊，不過我也依舊，想要殺了你。”巖祉不藏自己的殺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