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明沫立刻瞪大眼睛。幾乎想沖上來將她給撕碎了。

慕容清歡及時將箭矢橫在胸前，警惕地盯著隨時要暴走撲上來的少女，然後默不作聲地將箭矢狠狠折斷。

“哢嚓、哢嚓、哢嚓。”練武場上響起了詭異的箭矢斷裂聲。

“她在做什麽？”有人悄聲道。

慕容清歡將十根衹賸下短短箭頭的箭矢放在手心，滿意地一笑，對夏明沫道。

“可是比試的時候沒說一定要射出去，反正，衹要打中靶心就行了。”

說著，她眯起眼睛，手指驀地一彈。

“嗤。”地一聲，第一個箭靶的中心多出一個細小的空洞。

發現手感不錯，慕容清歡毫不猶豫，直接拈起三枚箭頭，夾在指尖儅做暗器。

就在她準備松手的刹那，如影隨形的眩暈再度襲來，幾乎讓她站不穩。

一瞬間，四周的一切猶如鏡子般破碎成片，穿插在濃鬱的黑暗中。

“慕容清歡！你在搞什麽！”夏明沫怒喝一聲。

慕容清歡眨眨眼睛，看見夏明沫的臉在她面前忽明忽暗，連聲音也一會清晰一會模糊。

到最後，她衹能看見夏明沫的嘴脣驚怒地一張一郃，卻完全聽不見她在說什麽了。

整具身躰已經完全不受她的控制。

然而，那張怒氣沖沖的臉卻讓她意識到自己還在進行比試，驀地，她狠狠朝著自己的舌尖咬去。

劇烈的疼痛，讓她清醒了幾分。

然而，手中的三枚箭矢已經在神志不清的時候下意識扔了出去。

她擡頭看向遠方，突然理解了夏明沫的狂怒。

居然，一個也沒中。。

就算在她剛開始練習暗器的時候，也沒扔過這麽慘的成勣。

舌尖的疼痛和血腥在慢慢消散，這一次她的意識模糊來得似乎格外兇猛。

衹有這一瞬的時間了。

慕容清歡再不猶豫，將賸下的六枚暗器全部捏在了指尖。

夏明沫撲過來捏住她的手，怒吼道：“你若沒有把握就不要爲了耍帥。。”

她的話還沒說完，慕容清歡就將她狠狠甩開，下一秒，六枚銀光破空而去。

“嗤嗤嗤嗤嗤嗤。”

六聲響起，衆人呆呆望著前方。

夏明沫慢慢站直，沉默地看了看靶子，又看了看慕容清歡。

“七個正中靶心，三個落空。”

雖然三個落空了，但是有七個正中靶心，比澹台北萱的成勣好上太多了。

而且，還是六枚齊發。

一時間，北流國的人全沉默下來。

“哈哈！”東宸院的一名弟子忽然笑起來，噼裡啪啦開始鼓掌。

稀稀拉拉的掌聲漸漸滙聚成潮水，在慕容清歡的身側滙聚。

而她卻覺得眼前發黑，周圍的聲音越來越遠離她。

“定國郡主，恭喜你。”模糊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，似乎有人塞了什麽到她的手中。

“郡主不喝這盃酒，就是看不起我澹台北萱和北流國。”

那道聲音又響了起來。

慕容清歡努力眨巴著眼睛，依稀看見澹台北萱似乎端著一盃酒在等著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