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說沒野心，不在乎陞職，那是騙人的。

但是因爲怕人說三道四就束手束腳，也不是霍紹恒的風格。

季上將跟霍紹恒商量好細節問題，就大筆一揮，給他簽了同意書。

霍紹恒拿著同意書又去高能物理所找宋錦甯。

……

“宋所長在實騐室，您稍等。”

宋錦甯實騐室的工作人員將霍紹恒迎進宋錦甯的辦公室。

他們知道霍紹恒是宋錦甯的兒子，所以沒有什麽顧慮。

霍紹恒在宋錦甯的辦公室等了半個小時，宋錦甯才從實騐室裡出來。

“咦？今天是刮什麽風，把你給吹來了？”宋錦甯笑嘻嘻地洗了手，脫下做實騐的白大褂。

霍紹恒很自然地幫她接過來，掛在衣帽架上，一邊說：“宋女士，有件事，我想跟您商量一下。”

宋錦甯見霍紹恒這麽慎重，忙把辦公室的門關了。

兩人在辦公桌前後坐下。

霍紹恒就把趙良澤的發現簡單說了一遍。

不等他繼續往下說，宋錦甯已經激動地站起來，說：“真的有顧祥文的下落？！哎呀真是太好了！我對他崇拜得不得了！你要派科考船去打撈？——我毛遂自薦吧！讓我跟著科考船去，我會幫助調試儀器！”

霍紹恒來找宋錦甯，正是希望她能親自出馬。

不過他希望宋錦甯親自出馬，不是讓她去調試儀器，而是有別的目的。

“宋女士，那艘潛艇如果真的跟顧祥文有關，我擔心裡面會有別的東西，因此……需要您去把關。我們國家的這些科學家中，面對可能出現的高科技，我衹相信您一個人……”

霍紹恒說得很含蓄。

宋錦甯開始不是很明白，笑著說：“話不能這麽說，對潛艇最有研究的科學家都在你們軍部……”

霍紹恒淡笑著看著她，宋錦甯突然廻過神。

“……你是擔心，那些人會對顧祥文的技術動心？”

“不得不防。”

畢竟葉紫檀的前車之鋻在那裡擺著。

宋錦甯點了點頭，若有所思地說：“這方面你完全可以放心，我是絕對不會把別人的研究成果佔爲己有的。”

“我知道，所以我希望您去。”霍紹恒把季上將簽的同意書給宋錦甯看，“我會給您一份特別委任書，這樣您就能以軍部代表的身份跟著去了。”